285th 文 / Tomoko Iwamoto
作者為 日本護理師
Even though it was a short time working with the members of Taiwan roots and I cannot speak their language, I had a great experience with them. Before participating in the mission, the Association of Medical Doctors of Asia (AMDA) sent me to join their mission in Leyte and Samar. However, due to communication issues, Taiwan Roots Team was not aware of my participation at first, which made me worry. However, after the first day mission, I was no longer feeling worried. They warmly welcomed me to the mission and involved me in their 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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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Taiwan Roots medical mission gave me an opportunity to learn the current situation in Leyte and Samar. On the way to medical mission sites, even though most of debris are already cleared from roads, I could still see a lot of totally damaged houses and tent cities on both sides of roads. At the same time, I could also see some differences comparing to last December. School students are already back in school, and many stores are opened for customers now.
During my work in their mission, I was at the pharmacy section. Five members from Taiwan Roots, one Filipino nurse and I worked cooperatively for the affected from Yolanda Typhoon. The section wa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The first part is to write down on the medication bag about their information from prescription and to collect medications. The second part is to crush medications for pediatric patients. The last part is to pass medications to patients from the area. All members were really passionate about their work.
One of the most interesting part of Taiwan Roots medical mission was that they offer acupuncture and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beginning, I wondered whether local people would be willing to accept this kind of unfamiliar treatment. Actually, it turned out to be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sections. Many patients came to this section for their back pain, headache and other kinds of complaints. After getting treatment, most of them had less complaints and looked more relaxed.
Through Taiwan Roots medical mission, I learned different teams have different styles of conducting medical missions. It was quite different from what I am used to. However, I realized that all styles of medical missions are helping local people, and all medical missions are working towards the same goal, the improvement of local people’s health. I am really grateful that I could be part of your team to support local people. Lastly, I would like to express my sincere gratitude to Dr.Liu and Taiwan Roots team members for all the support.
285th 文 / 陳靜雯
作者為 護理師
有些事若非親眼所見、親身體會,永遠都會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只當是在閱讀ㄧ個故事般,那麼沒有真實感。從幾年前就ㄧ直想著國外義診這件事,直至今年終於下定決心,報名了非洲義診,雖然最後改成了菲律賓義診,但意外為自己帶來ㄧ輩子難忘的經歷。
出發當天,路竹會一行三十多人由醫療人員及義工們組成的團隊,帶著大量的醫療器材及藥品,2/6由桃園機場出發至馬尼拉機場,接著轉搭菲律賓國內班機至Tacloban機場,下飛機後,驅車前往住宿地點,沿途映入眼簾的是歷經風災後的殘破,看著傾頹的椰子樹和臨時用來遮風避雨的帳篷,難以想像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究竟曾面臨多大的痛楚...
此次跟診的科別是牙科,總覺得這些孩子在看牙時,少了應該有的任性,總是等到小小身軀難以負荷疼痛,才放聲大哭;又或者因為痛楚,眼角的淚珠不停滑落,卻又不敢哭出聲,嘴巴依然很勇敢地張開;有個孩子真的太害怕想要放棄,大家連哄帶騙仍無法讓他克服恐懼,最後媽媽氣到哭著離開,因為錯過此次機會,下次不知何時能再有看醫生的機會,這些孩子的堅強,讓我好心疼,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無法像我們ㄧ樣平安健康地生活,但願上天能降福給這塊土地上的每ㄧ個人,讓他們將傷痛轉化為勇氣,去面對未來的險阻與困難。
285th 文 / 黃詩穎
作者為 婦產科醫師
回到台灣, 想起這些災民還是覺得心很酸~~
我們去的Tacloban目前還有七百多人失蹤,
也許還埋在倒塌的房屋裡, 也許被沖進海裡!!
70%的電力尚未恢復, 電線桿還歪歪的倒著,
晚上經過, 殘破的屋裡點著小小的燭光,
其實常把我嚇的半死 ><....
我不是個勇敢的人, 每次義診後我更感覺自己的渺小!
看著她們微笑道謝的臉龐, 我都覺得她們才是真正的勇者!
可以在歷經創傷後重新站起, 堅強的活著!
短暫的醫療在某些人眼裡或許只是發發藥,
但我想傳遞的是關懷, 是支持, 是…如果妳需要, 我們就在你身邊!
在回到馬尼拉的那晚, 我們肩搭肩的唱了we are the world!
生為世界公民的一份子,
如果能有那麼一點點能力可以幫助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
我們都應該要珍惜並感恩!
大自然的反撲的力量多可怕, 人完全無法抵擋!
但我相信希望和微笑仍在~~
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
菲律賓人加油! 你們一定會再重建美好的家園!
285th 文 / 洪梵菁
作者為 醫學生
還記得第一天來到Tacloban,途經之處幾乎沒有完整的屋頂,在堆滿垃圾的河邊孩子們還是咧著嘴玩耍著,乾淨的水源往往由國際救援組織供給—災區重建之路依舊漫長。
我是義診團裡唯一的醫學生,負責的工作是病患衛教與跟診。在這12天裡,我跟著有外科、骨科資歷的精神科王醫師,學習從面無表情、對於自身病況較不關心、症狀始於颱風過後,以及有喪失親人和資產的經歷去層層剖析,辨識出創傷後症候群的病患;幫助許多被砸落屋頂鐵皮割傷、長期接觸污水而皮膚感染的病患進行傷口照護;也學習從病患的枯槁面容、肥大的呼吸輔助肌發現肺結核的警訊。跟著神經內科劉醫師,我學習眩暈與頭痛的鑑別診斷、進行疑似水腦症患者的神經學評估;學姐也常常給我機會看診,她在一旁監督並與我討論用藥與衛教方式。
婦產科黃醫師則是每次義診開始前就要設法用布和繩索佈置內診區,並且確認是否有電源可以進行超音波。這次義診中我們幫助了許多孕婦確認胎兒的健康,但是不透露性別;我也自己嘗試去辨認寶寶的心跳、腹部、脊椎與四肢。而跟著急診醫學科林醫師,我學習分析昏厥、胸痛的原因與相對應心電圖的表現。除此之外,中醫師也讓我體驗了生平第一次針灸,並且練習簡單的入針與起針;在藥局,我體會到藥師為大家把關的重要性,並且學習各科醫師開立處方的差異。
12天的菲律賓義診下來筆記本密密麻麻,也認識了來自台灣各個角落、有著同樣熱情的義工朋友們。那天,大家一起唱著Michael Jackson的《We Are The World》,想起每天看見的純真孩子們,想起每位災區居民真摯的感謝與道別,我也重新定義了自己的醫學之路—是福氣,是感恩。
第一天義診,雖然暴雨積水差點把屋頂給壓垮,每個人還是開心、勤奮地工作著!
這天我們來到Marabot的一所小學,一戶騎著三輪車的大家庭前來求診
縱使三個月過去,擱淺的船隻依然在原處、倒塌的房屋仍舊被壓在底下
正在為不停咳嗽、流鼻水的小弟弟進行胸部理學檢查
282 th中南美 海地義診 文 / 陳正美
作者為 台中榮民總醫院 呼吸治療師
為何想要做義診服務,先前看過【珍珠港】這部電影,劇中由凱特貝琴薩飾演─伊弗琳,被她從事戰地護士的工作所心動,這也是一種很夢幻的想法吧﹗當然看過無國界醫生相關文章,因而,義診的想法在內心種下了一顆種子。義診種子展露新芽是從2011年參與法鼓山斯里蘭卡義診開始,陸續在2012年的法鼓山四川義診,那股大家為相同目標一起努力的感動到現在心中依舊存在。從以前到去海地前出國3次有2次都是去義診,今年原本想要來趟國外旅行,但思索很久也不知道要去哪,所幸看到路竹會網站有許多國外義診地點,因緣際會下選擇中南美洲,因為我覺得去國外義診可以到我們可能不會去的地方,也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剛接觸海外義診時,心中為身為呼吸治療師的我打了個疑問,呼吸治療師去義診能做些什麼呢?慶幸當時念護理與臨床工作的經驗尚能應付義診所需,深入其境後才放下心中的疑慮。
危,不過,我安慰他們說很安全啦。
這次義診地點選擇在貝松市Eliazar Germain醫院及海京北郊Arcahaie市Nicolas Armand醫院,海地衛生部西部省衛生局局長Dr. Jessie Pierre Saint Louis全程陪同我們,她用流利的中文與我們交談讓我們非常吃驚,原來她在台北榮總學過針灸,她為人非常親切,對我們此次義診也提供相當大的協助,不過這次義診少了會長,但大家還是在短暫的混亂中理出規則來,這也是同行義診團員團隊合作的表現。第一站義診地點來到貝松市Eliazar Germain醫院,期間遇到一位氣喘發作的女生,然而在台灣遇到急性氣喘發作時最基本治療方式是使用類固醇與支氣管擴張劑,因當地醫療資源與資訊不發達,醫療人員遇到此情形時卻不知所措,在團長
海京北郊Arcahaie市Nicolas Armand醫院是此行義診的第二站醫院,在第二家醫院發現比上一個較具有規劃,原來在這醫院駐診的醫生是古巴籍的。雖然我依舊是在小兒科幫忙,但我東跑西跑看看哪裡需要幫忙,在外科遇到一位2歲多的小男孩右腳踝腫一包,經由
這次義診受到VIP級的待遇,但當地民眾生活比我們困苦艱難,我們能做的只是微乎其微的幫助,有時想想還真有點羞愧。視病猶親一直是我的原則所在以及在照顧病人中得到歡喜,是我為何一直待在臨床工作的原因。團員中有許多參與義診的先進,對於“義診醫療服務”我只是剛在學走路的小嬰兒,眼前還有很多值得我去學習與省思的地方,我喜歡也熱愛義診,因為我在其中得到幸福和快樂,對於我來說什麼事是最「幸福」,我的答案是「助人」。聖嚴師父說過:「急需人做,正要人做的事,我來吧!」這就是萬行菩薩的意義。這次海地義診結束,將來也希望能在工作與時間允許下能繼續參與義診服務。
285th / 文 林逸婷
作者為 醫師
在菲律賓微微飄雨的天氣裡,我們來到海燕颱風(當地叫Typhoon Yolanda)最大的重災區San Juaquin義診。黃色教堂是我們即將義診的場所,教堂外,一整片小十字架林立。有327名風災罹難者在此長眠,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增加中,因為有好些遺體尚未被找到。
一位媽媽撐著傘緩緩走近,在其中一座小墳前站定,理了理墳前的水罐與小蠟燭。在那片刻,她與我們有了眼神的交會,或許是看到我眼裡的淚水,她傳遞了一個略帶悲傷的微笑。
另一頭的墳前豎立著有芭比娃娃畫像的看版,上面寫著: " Happy birthday! We miss you & we love you." 所有墓碑上的日期都是Dead on Nov. 8, 2013.
我的翻譯是當地居民,一名很溫柔的媽媽,她就住在教堂後方頹傾的鐵皮屋中。趁看診前的空檔,聊天時,她告訴我,從馬尼拉嫁到這個小鄉村,以前的工作是養虱目魚,但,現在魚都沒了。去年11月8日那天,她們原本只預期會有很大的風,卻完全沒料到水會淹那麼高。僅僅3個小時,大水就漫過了一層樓。就差幾秒鐘的時間,她眼睜睜看著她的sister-in-law(小姑)被水吞沒,卻來不及救她。
她們全家14人逃到屋頂上,但水仍持續升到腰際,所能做的只有不斷地禱告。後來大水退去,滿地都是屍體,屍臭味彌漫了整個村莊。她們帶著孩子,坐船花了4天逃到馬尼拉。過去那段日子,對所有村民真的非常痛苦難熬。說著說著,我們都哭了。
這裡的病人真的不同,沒有興華中學義診那些孩子們,拖著風箏滿場飛的歡樂與笑聲,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的憂鬱沉重,即使拿到糖果也不顯得開心。當我們為1名12歲女孩清傷口擠出腳上的膿時,連平時大人都耐不住的痛,她卻不吭一聲、表情淡漠,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身體。
將離開前,墳場區出現了一陣小騷動,似乎有新的遺體被發現,正要被裝入尼龍帆布袋中。湊近一看,袋裡僅有滿是泥濘的破碎衣服,與兩塊小小孩的頭蓋骨,上面有黑色小蟲爬行。
儘管承擔如此巨大的苦痛,村民對我們仍以最真誠的微笑,表達感謝,不斷朝車子揮手說thank you,目送我們遠離。此刻我才真正瞭解,「義診醫的不是病,是心。」
我的翻譯,最後還大方地答應我們拜訪她家,於是我拉著學妹,佯裝上廁所,偷偷跑去逛了一圈。雖沒有拍照,但已深刻在腦海裡不會忘記。要道別時,我知道,也許轉身,此生便沒機會再相見,但我很感謝她曾出現在我生命中,我的感受,僅能化為溫暖的擁抱。
翻譯姊姊說,她有個朋友在台灣,可是大水沖走了所有的通訊資料,也許她們永遠也無法連絡上了。如果台灣的Bonita Sia 真能看到,請告訴她,她的朋友Marlene Budlong在菲律賓,一切都好。